“皇上,令妃娘娘也跪在外头。”

    “什么?”宝乾帝猛的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公公,“她来凑什么热闹?”

    李公公咬牙道:“皇上,容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十六爷的身子本来就不好,今早在公主府后背又遭了烫伤,老奴刚刚去瞧的时候,他身上竟然淌出了血水……令妃娘娘怕是心疼十六爷吧!”

    宝乾帝嘴角牵动,两道深深腾蛇纹登时升起,显然已经怒到了极处。

    李公公扑通跪下,噤若寒蝉,只闻外头叮呼作响,却是风雨起得愈发的大了。

    宝乾帝也不是真要让儿子跪,只是今日诸多事情凑在一起,心里不痛快,经李公公一提醒,他这才想起,这个儿子的身体是没几年可活的,心里再忍不住。

    “来人,把这孽畜给朕叫进来。”

    “那娘娘呢!”

    “让她回宫去。”

    “是!”

    ……

    饶是宝乾帝心里早有预料,却还是被李锦夜此刻狼狈的样子,惊了一大跳。

    “十六,你这又是何苦呢!”

    “父皇!”

    李锦夜尽力挺直腰杆,无视后背的刺痛,“儿臣这一趟,并非为了高玉渊而来,而是另有要事。”

    宝乾帝眉头登时皱起,“道来!”

    “匈奴进京,宫里夜宴那日,高玉渊曾到王府等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