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衫带着几分随意的态度道:“讲某人如何设计逼皇帝同意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

    温湘似懂非懂地跟着凑热闹:“怎么设计的?”

    苏长衫没理她,往桌前一坐,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酒盅,“酒还没喝好呢,说什么说!奕为,倒酒。”

    谢奕为颠颠的走过去,替他斟满酒。

    苏长衫拉他坐下,酸不拉叽道:“按理说,这酒应该你家侄女倒,可她今时不同往日,我差使不动啊。”

    “阿渊不是这种人!”

    “不是吗,那为何团圆宴也不把我叫上,可见是生分了。”

    谢奕为忙摆手道:“不生分,不生分,是我没料想周到。”

    苏长衫眼角的余光看着他,声色突然柔和下来,“以后你可得料想得周到些,但凡有好事,定要把我叫上。”

    “那是一定,一定!”

    玉渊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总觉得苏长衫这厮哪里不对,他仿佛不像从前那样高高在上,却又亲热的有些刻意。

    “都别愣着了,上桌啊!”苏长衫道。

    玉渊见这厮反客为主,眉尖一挑,刚要怼他几句,却听外头有丫鬟喊道:“小姐,安亲王府送了两道膳食过来。”

    “哟,人未至,菜先到,这马屁拍的……”苏长衫啪的一声,打开扇子。

    玉渊今日被人挤兑够了,也就练出了金刚不坏身,她朝罗妈妈看一眼,后者立刻走出花厅去迎菜。

    片刻后,一道首乌鸡丁,一道酱闷鹌鹑摆上桌。

    苏长衫意味深长道:“这人真是半点品味都没有,都说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怎么着也得做个红豆羹送来啊,无趣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