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还奇怪自己在翰林院待得好好的,怎么就被调到了户部,敢情是未来侄女婿打得好算盘。
亏得这些天还像个傻子似的顶着一头雾水在户部当差。
哼哼,忒天真!
苏长衫眼角的余光看过去,见谢奕为脸上并无多少愠色,默默的抚了抚手心冒出的冷汗。
调到户部的事情,他和暮之商量后,故意没有与谢奕为打招呼,就让他误以为这是皇帝的意思。
入了户部后,这呆子也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刚正不阿,到哪儿都顶着一身浩然正气。
而周启恒这人,几十年官场混下来滑不溜秋,千年难得遇上谢奕为这块铁板,想必也头疼的很。
一旁的江亭、江锋父子则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意:安亲王这人,算计深不可测啊!
……
因为赶了整整三月的路,玉渊很少能睡个囫囵觉,苏长衫一走,她懒得再想这些细枝末节,回房倒头就睡。
天大的事情,等她睡足了再说。
罗妈妈亲自守在房里,心里却在盘算着苏世子说的嫁妆。
高家留下的那些东西凑成一百二十八台绰绰有余,只这陪嫁的丫鬟是个愁事。
小姐房里的这几个年纪都大了,恨不得在小姐身边再呆个一两年,必是要出门子的。
接手的丫鬟得赶紧相看调教起来,才不至于短了人手。
王府规矩不比小门小户,大着哩,这些丫鬟必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顶顶机灵才行。
想到这里,罗妈妈再也坐不住了,朝床上看了一眼后,掀了帘子悄无声息的走出里屋,一路往江亭父子住的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