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强忍住怒火:“师傅,你只有一个时辰,宫里离不开人,赶紧回去。”
“好!”张虚怀应了一声,脚却没动。
玉渊的心思不在他身上,扭头道:“明日一早出发,世子爷早些休息,我来给李锦夜写信。三叔?”
“啊?”
玉渊深目看了他一眼,“你便陪着世子爷聊聊,事情不急在这一时,等明儿送了他走后,我们俩人再商议不迟!”
谢奕为脸色一红:“好!”
“苏长衫!”
玉渊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到了西北一定记住,不论遇到什么危险,哪怕凉州城破了,也得保住你的命!”
听这话,苏长衫倒没说什么,谢奕为却是心头颤了几颤,这话也是他想说的。
……
玉渊一走,帝都的夜色就这样深沉浓重起来。
张虚怀走到院中的时候,扭头冲书房里的苏长衫道:“长衫,你送我下。”
苏长衫只当他有私事要交待,忙追过去。
却不料,张虚怀往他手里塞了个小瓶子,就跟后头有厉鬼在追似的,跑了。
“这人跑什么跑,难不成……”
苏长衫拔开瓶盖,闻了闻味道,表情猛烈的抽搐了几下,默默的掩住了额头。
京中但凡养男宠的高门大族,闺房里总备有这样的东西,都这个份上了,也亏这老小子想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