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为平常过日子不觉得,这一搬家他才发现,自己和苏长衫重逢后,竟然“产生”出这么多的东西。
这便是成家的意义吗?
……
马车晃晃悠悠驶出杭州府,苏长衫枕着谢奕为的腿,手把玩着他的手指。
这人的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怎么看怎么好看,哪怕盯着他的手指瞧,瞧上十二个时辰都不厌。
“知道我那些日子躺在床上生不生,死不死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谢奕为一愣。
凉州城的那段往事,温湘都告诉过他,但从这人嘴里听却还是头一回。
“是不是想着我熬过来的?”
苏长衫笑笑:“倒是想着人来着,但想的统统不是什么好事,比如我在想,我若真的走了,这么漂亮的手摸谁去啊?活小半辈子没见过女人,以后不会到老了还是个童子身吧?哎哟喂,那掌中的老茧该多厚啊!”
谢奕为被活生生气笑了:“苏长衫,你脑子里就装这些?”
“幸好装了这些,否则我这一口气还真上不来。”
苏长衫拿起他的手指放齿间轻咬了下,“我先睡会,昨天被你折腾死了,你说你一个文弱书生,哪来那么大的劲?”
谢奕为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把手往他脸上一盖,“睡你的觉吧!”
苏长衫得瑟的哼哼几声,心说:被欺负的还没害羞,欺负人的却害羞了,有这样的吗?
……
车子一路向南,白天赶路,晚上打尖,慢慢悠悠的走了一个多月,才到广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