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烟掀开被子下床,去了一趟洗手间,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过了一会儿,回到卧室,喝了两口水。内心还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她拿过手机,拨打君陌殇的电话。
对方没有接听。
一种无形的压力,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风凌烟的胸口,呼吸越发困难。
睡眠本就不好的她,更睡不着了。
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裴渊的笔记本,走到了沙发前。
打开阅读灯,拿过靠枕垫在腰后,半躺着继续翻看。
“……在宁城待了几日,我和小裴恒关系越来越亲密了。他不仅开口叫我’爸爸’,行为上对我表现的还很依赖。我感到十分欣慰。
院长告诉我,小裴恒是三岁时来到福利院的。他的亲生父母信息不详。他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印象。
他来到福利院之后,性格有些孤僻,不爱与人交流,也不爱和其他的小孩子们一起玩耍。他最大的兴趣就是看书。
几天的相处,我发现他有着超乎同龄人的高智商,而且还极具射击天赋。
我想回京山后带他去射击运动队……”
泛黄的纸张,微微晕染的笔墨,映入风凌烟的瞳仁里。
莫名的不安,就像无数的细针扎在心头。那些文字一闪而过,最后留在脑海里的却是一片空白。
她深深呼吸了两下,夹好书签,合上了笔记本。
指尖发凉。
又一次拨打君陌殇的电话。
依旧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