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璐怀孕七个多月,每天晚上都会拽着公子的胳膊,让公子和胎宝宝说话。

    有一天早上子璐醒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抹羞涩耳朵笑容,公子问,“笑什么呢?”

    子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声说:“梦里有个男子和我欢好,感觉特别温暖。。。。”羞涩地低下了头。公子“孕期做春梦是非常常见的。”

    在梦里,看不清那男子的面容,只是知道和他在一起,很安心和温暖,他很照顾子璐的感受,轻轻柔柔地进入子璐的身体里,让子璐感觉无比舒适。只是美梦太短暂。

    到了冬月,子璐穿上了大姨亲手缝制的大棉裤,很暖和。挺着大肚子还来医馆上值。不想一日不小心染了风寒,头痛欲裂,公子摸了摸子璐的额头滚烫。“是发热了?你怎么把自己弄风寒了?”公子埋怨起来。子璐难受地不想说话,公子叫了马车带子璐去找大夫看病,路上遇到坑洼颠簸,子璐的头被震的更加疼了。毕竟医不自医,子璐又难受的紧,大夫把了脉,看了舌苔,说是风寒入体。给开了一副汤药。到家后,婆婆给熬药,子璐躺在床上,裹着最厚的被子也还是寒战发冷,一点汗也没有。喝了药,婆婆又端了碗热热的米粥,子璐喝下去,感觉身上开始发热出汗了。嗓子痛也轻了一些。就睡过去了。

    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了,长了一身黑毛,像个毛孩一样。醒来后的子璐就开始忧心自己的孩子,万一真的长的不漂亮,一身黑毛可怎么办?公子和同伴们都劝子璐,梦都是反的,宝宝肯定会很漂亮的。

    距离产期还有快一个月,大姨和家里娘亲还有婆婆给宝宝预备的小棉衣,小衣服,小被子,都攒了一大堆。子璐还没时间去整理,正想着趁休沐整理一下。哪知道,那天晚上,子璐到大姨家吃晚饭,正好是很久没吃过的酸菜汆白肉。子璐不觉间吃了两大碗米饭配酸菜,才感觉吃饱了。吃过饭,子璐慢慢地往家走,走了一阵,就感觉肚子发紧,发硬。子璐就站一会儿,休息会儿再走。子璐知道这是假宫缩,还没到真正的生的时候呢。

    忽然冷风一吹,一阵恶心难受,子璐低头“哗哗”地把饭都给吐了出来。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子璐缓了口气,然后继续往家走。已经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如果夜里饿了就再吃点东西就好了。

    因为快到产期了,婆婆就把子璐两口子给接回来,一起住,方便照顾。晚上子璐睡的很不踏实,一会儿翻翻身,一会儿又觉得肚子不舒服。到了丑时,子璐起来上茅厕,心想,肚子不舒服一定是想方便,上过茅厕应该就好了。没想到方便后,子璐的肚子真的开始一阵阵的发紧发硬了。休息了还是这样发紧发硬,子璐想“不会吧?这么快到时候了?还有二十天才到产期啊?还是先忍忍等天亮了再叫公子。”

    子璐自己忍着,尽量不发出声音吵到旁边睡的沉沉的公子。到了卯时,子璐实在忍不住了,伸胳膊捅了捅公子,“醒醒,夫君,我肚子痛了。”睡梦中的公子听到这话,猛地坐起来,诧异到“不是还有二十天呢吗?怎么会这么早?”

    “谁告诉你的,女人生孩子一定到产期才生?提前错后都是正常的!!!”子璐一边讲,一边给自己穿上衣服。公子点亮了屋里的蜡烛,帮子璐穿好鞋子,“帮我准备一下生产用的东西。”子璐跟公子说。“别准备了,先去医馆看看再说。”公子很着急,牵着子璐的手就要走。

    辞别了公公婆婆,公子好不容易找了一辆马车,大冬天的,到处黑黑的,天还没有亮。寂静的街道上,只有马蹄得得的声音,和轱辘压过路面的声音。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到了医馆,值守的医女帮子璐检查了一下,也说还早。和大夫商量后给子璐扎了几针,让子璐休息睡觉。如果真的临产了,就睡不着,就会越来越疼,如果假临产,这几针下去,肚子就不会疼了。

    子璐躺下,一会儿都没睡,就开始翻来翻去的肚子发紧,发硬,发紧发硬,软下来,过不了多一会儿,又发紧,发硬,。。。。。。。如此反复了一个时辰。医女又给检查,说孩子位置不太好,而子璐又是头胎,太过紧张,影响了生产。

    大夫给子璐又扎了玄冥十三针,这种极其高级的针阵,发出嗡鸣之声。过了一盏茶,取下银针。子璐劳累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那是一条紫色的通道,像是一个大气泡,子璐穿过去,发现出口处是家乡的黄土地,是路边的白杨树,是那黄沙漫漫的离家之路。

    “醒醒,该用劲儿了!”子璐被医女叫醒,发现医女已经摆好了接产的物品。而自己也感觉特别憋,总想大便的感觉。子璐知道,刚刚的针法,帮助她放松,加快了产程。她只是睡了一会儿,做了一个梦,就已经宫口开全,准备分娩了。

    “使劲儿,深吸一口气,向下使劲儿,解大便一样地使劲儿!”接产的医女在耳边重复着,给子璐加油鼓劲儿。子璐自己也按照肚子疼的节奏,深深吸气,向下使劲儿。阵痛过去的时候,医女给子璐喂了几口红糖水,补充体力。

    “嗯,嗯,嗯------”子璐深深地吸气,使劲儿,使长劲儿,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涌了出来,肚子也没有了压力。子璐吐了一口气。听到医女在自己身下,拍宝宝的脚丫,“啊,啊,啊,啊,----”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