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波尔看了看表,早就是晚上9点多了。
他忙打断了还意犹未尽的丹东,表示暂时休庭,明天早上继续。
沙特尔公爵早就没了开庭时等待继承巨额财产时的踌躇满志,闻言如蒙大赦,如脱缰的野狗般蹿出了这个令他备受煎熬的地方。
之后的几天依旧照常开庭。
在第三天时,丹东已经将奥尔良公爵的罚款额算到了6800万里弗,而此时才刚开始核算暴乱的具体损失。
至于沙特尔公爵,从第二天起他就已经不出庭了,将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几名律师处理。
……
杜伊勒里宫二楼,产业规划局办公室。
约瑟夫喝着刚从远东运来的红茶,神色轻松地看着《巴黎商报》上关于奥尔良公爵遗产案审理情况的新闻。
由于事关大贵族的隐私,所以报上并未登载案件的具体情况,只提到根据“知情人士”透漏,奥尔良公爵由于生前涉及多起违法案件,将面临巨额罚款,沙特尔公爵所能继承到的遗产大幅缩水。
约瑟夫看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何止是大幅缩水,庭审还没结束,奥尔良公爵就已经资不抵债了。
据之前王太子专属会计粗略核算的数字,全部罚款金额接近9000万里弗。
而且这里面还都是沙特尔公爵无法辩驳的罚款,要是丹东使使劲,把一些可罚可不罚的都给坐实了,很可能会达到一个小目标!
按照罗伯斯庇尔提供的“内部资料”,将奥尔良公爵的全部资产,包括罗亚尔宫都打包卖了,应该也还有2000万里弗的缺口。
这些罚款就得继承了奥尔良公爵身家的沙特尔公爵自己想办法了。
当然,约瑟夫也知道,不可能从沙特尔公爵那儿敲出什么钱来,但有这么一笔“阎王债”镇着,起码能保证他不敢上蹿下跳。
埃芒敲门道:“殿下,富歇先生来了。”
约瑟夫收起了报纸:“请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