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够仅凭一张嘴就杀死人吗?修斯不相信,至少在这之前是完全想都没有想过的。
可是就在安德烈说出这两个词后,一种彻骨的寒意划过修斯的脊背。危机感迫使他本能的再一次做出反应:修斯伸手穿越数十米的距离将之前为他带路的那个少年神侍抓过来,丢向安德烈。[bsp;安德烈并没有去接住他的同僚,甚至没有顾忌到这个少年也许会被他杀死,相反他宛如神灵般的表情露出一丝笑意。
下一秒,那个尚在半空中的少年神侍,好像忽然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给拘束住了,然后,啪!
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摔碎的西瓜,实际上的场面其实差别不大。少年神侍还带着惊恐表情的头颅叮叮咚咚滚进礼拜堂的椅子下后,地面上四溅开的血迹就好似一滩碎掉的烂西瓜。唯一的区别就是每一块的切口处宛如精心的测量过的平齐而均匀,光滑的切面可以清晰的探究到内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构造。
指向性的真言吗?修斯漠然的看着这一切,连动容都没有,倒不是自己的心里素质有多高,只是现在这个状况除了快点搞清楚对方的么魔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外,其他的事情做出来也是多余的。
“不错,”没有一丝误杀同僚的愧疚,也没有去多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安德烈盯着修斯笑了起来,“居然能够在一瞬之间反应出来直死是指向性的,到底你是装傻还是蒙的呢?”
对于这种疯子修斯自然是没有什么话好回答他的。
现在他手无寸铁,自己习以为常的技艺对于这个人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嘴里所谓的指向性很难去琢磨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概念,因为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发出来。修斯觉得这很可能就是他看到这么简单,因为刚才修斯在电光石火之间将那个替死鬼丢过去,就是遮挡住了两人之间的视线。看到就会被杀死,这么荒谬的事情此刻却一点要也不觉得好笑,而现在手边很明显已经不可能再有人来作为盾牌了,不,即使有对方也不会再让自己成功第二次。
修斯想到这里,安德烈就再次开口了,双手抱书于腹部的他淡漠笑容的看着这里,好像一个仲裁生死的法官,“那就再来一次,修斯先生。嗯,不过我想提高一点难度吧!这次目标是那个女孩。”
在他说话的同时修斯的眼神变成了红色。
对于修斯的反应,安德烈裂开嘴笑了:“看来我是选对目标了。”
“真言……”
在安德烈开口的一瞬间修斯就动了。本来就不是习惯于被动挨打的人,何况现在根本就挨不起对方那古怪的法术,修斯只能先发制人。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安德烈以一个神侍完全无法想象的矫捷动作避开了修斯的打向自己下巴的拳头,伸手扣住修斯伸出来的拳头,“……·断骨。”
直到这里为止安德烈的应对都是完美无缺的。
但下一秒因为某件事他走神了一瞬,紧接着修斯就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将他直接踢得飞向了十字架下的奉神庵里。
得手的修斯自然不会让对方再有喘息的时间,踢中安德烈的同时,修斯加速跟进,再一拳向了安德烈的脸。
修斯对于真言师还是有所了解的,只要能让对方无法正常发言的话,那么他就无法释放真言。真言简略而短促的代价就是发音要绝对标准,否则他们的神明是听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