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看向了市委办主任高峰,说道:“这事你安排一下。”
高峰会意地点点头,说道:“好的。”
荆涛为自己在内心误解戴亮而有些愧疚,但同时他也有些窃喜。
他窃喜的事,在贾国亮、魏博雄、赵建华相继被带走,戴亮并没有出现他刚才想象中的那样坐立不安,甚至一反常态匆忙离开。
下午,荆涛又深入新西乡的石村,参加了那里召开的两个乡镇的村民代表动员大会。
这个代表大会已经是第二次召开了,目的就是动员,动员村民积极参与到这次新型农村经济的发展大潮中来。
会议气氛很热烈,也很圆满。
回来的路上,荆涛给戴亮打了电话,询问老母亲的病情如何。
戴亮说:“我本不想让你知道,你还是知道了,这些人,嘴真快!”
荆涛说:“事实上你刚走我就知道了,当时没有打电话,是一直在准备下午参加新西乡和踏马镇联合召开的村民代表动员会。”
戴亮问道:“会议开得怎么样?”
荆涛说:“超出预期。先别说会议,老妈妈的病要紧吗?”
“嗨——”戴亮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个老妈就会欺负我,不是欺负,是报复。他给我打了两次电话,我没接,就跟我玩了这么一出,装病!”
“啊,不是去医院了吗?”荆涛奇怪地问道。
“是去医院了,还是医院120车给拉去的,我赶到医院后,从头到脚挨个检查了个遍,没大碍,便给开了点营养药回家了。”
“啊?哈哈哈!”荆涛大笑,说道:“原来老人家想儿子了!”
戴亮说:“原来她不这样,自从我父亲前年去世后,她总是认为我们对她重视程度不够,缺乏安全感。以前从未跟我动过‘贼心眼’,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可不一样了,同样的话我说不信,别的老头老头说了她就信,甚至保姆的话都比我的话可信度高。我父亲走的时候给她留下了一笔钱,这笔钱她擅自做主给了我还在老家的弟弟,我也没说什么,你嫂子为此对老太太就有了意见,认为那些钱我们也应该有份。我还给你你嫂子的工作,我说那钱就是老爸留给老妈的,虽然没有遗嘱,但她有支配权,不要计较,统共也没有几个子儿。哪知,老太太后来总是便着法子跟我们要钱,要了也不花,都攒起来。这次就是打电话想跟我要钱,我没接,后来也忘了回了,她就生气了,闹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