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家庭是幸福和睦的。
但这一切似乎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
父亲亲手害死了母亲,这件事已超越了我的底线。
无论他用何种理由辩解,我都无法原谅。
加害他人本就是错误,包括祖父所做的,害死陆莹莹的事,我都难以接受。
更别提,父亲害死了我的母亲。
心中痛苦万分,与父亲面对面质问的感觉令人难以忍受。
父亲一脸深仇大恨,无奈地说:“九儿,你还小,很多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许多事并非我能掌控,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你。”
“包括这个阵法,也是为了保护你,从没想过要害你。”
“至于外面的衣冠冢,你应该也明白了,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防止东岳的人抓你。只有他们认为你死了,你才能安全。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我又何必设这样一个衣冠冢?”
父亲一脸恳切地说,这些话听起来并无错误。
最初我们也认为,这个衣冠冢并非加害于我,反倒是意图瞒天过海,让人误以为我已丧生。
“那么这些阵法呢?”我忍不住问出口。
就算衣冠冢能证明父亲未曾伤害我,但无论如何,这些阵法存在问题,而且,母亲的确死在父亲手里。
也许,正如江啸天起初的推测,父亲是个思想顽固的人,认为母亲因道士而怀孕,即便明知原委,也无法接受内心的折磨,因此,才会对母亲痛下杀手。
无论父亲有多少借口,他的大男子主义思想无疑是最主要的原因。
父亲望着我们,叹了口气,显然他也明白,若今天不把事情讲清楚,我们三人不会让他离开此地。
“九儿,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一直希望你能平安无事。当年有两个道士,一个带走了你爷爷,一个带走了我,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并非一伙,带走你爷爷的是正一道,而带我走的,是阴山派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