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就没睡,天不亮早早就走了,在车上迷瞪了一会儿。

    老卡老婆,就那个不会说话的哑女和她女儿,我找到她们时,娘俩,还在小区门口摆摊帮人盗锅。

    我直接把黑塑料袋给她,什么都没说,她就明白了,这哑女捂着嘴,呜呜呜的更咽,眼睛里都是泪水。我猜,她肯定知道老卡以前是干什么活的。

    如果没有老卡的技术,就切不开水下铁棺,这是买命钱,像这种钱我项云峰从来就没黑过,就是田三久他也不会黑。

    跟哑女也没法沟通,我扔下钱就走了。

    晌午我去了一趟鬼崽岭,猜猜见到了谁?

    老胡!

    “胡爷,您这两天去哪了?”

    我低头看了看他脚上的鞋,那是一双新布鞋。

    老胡端着碗说:“我去县城了,在我侄子家住了两天,他二婚刚结婚,我帮忙去了,怎么了?”

    “没事,你那条大黄狗呢?”我问。

    “狗?”

    老胡被我问的突然一愣,顿时怒气冲冲的骂道:“妈的,你提起这个我就来气!不知道哪个烂崽子把我狗偷了!让我知道是谁!非得把他腿给打折!”

    “哦...”

    “午要不要留下吃饭,莴笋炒肉。”

    “不了,我要走了,下午还有事儿,您忙吧。”

    离开时回头看了眼,老胡端着碗,听着老收音机,翘着二郎腿在门口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