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东西,不问来路,不听故事,不问专家。

    我看东西,不用放大镜,不用高科技仪器,我只信自己这双眼睛,看好了我就下手。

    老的东西有那种灵魂,隔十米远都能看出来,这种能力是过手了大量文物后锻练出来的,让我细说某件文物的工艺背景和时代特征我可能说不出来,但我就是知道它是老的。

    这件银瓶余鼎城到底从哪儿搞来的,他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我怕他反悔,所以当天便用三张卡分别将钱转到了他的卡里,然后我便抱着东西打了辆车急匆匆往回赶。

    还没到旅馆,在路上时余鼎城突然打来了电话。

    让司机把歌儿的声音小点,我接起电话皱眉道:“余哥,咱们说好的,这段时间不互相联系了。”

    “明白,这个电话过后咱们就不联系了,出租车我卖了,我准备带家里人去外地住几年,兄弟,咱们好歹相识一场,我就是最后想提醒你两句。”

    余鼎城语气突然冰冷道:“那个瓶子,你可以转卖,但永远不要打开。”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清楚,我只是告诉你我知道的,我之前说的那些事儿都是真的。”

    他说完直接挂了。

    他最后说的这句话模棱两可,信息量不小,我琢磨后觉得他意思应该是想提醒我,当年搜救队碰过这瓶子的除了他,另外四个人都死了,还剩一个人去灵隐寺出家当了和尚。

    那意思也就是说,这银瓶子不吉利。

    我不怕这些,墓里东西就没吉利的,尤其带胳膊长腿的人形陶俑和亡人墓志铭,这几年我不知道过手了多少,我不还活的好好的。

    或许有人说你八字硬,这还真不是。

    根据当年查户口所言,我的八字只是邪财强,并不硬,行里真正有硬八字的主是姚师爷姚文忠,姚师爷是在1962年冬天的某个晚上,11点11分出生的。

    把他的生辰时间,套到四柱八字中推演就可知道,他那晚是背着完整的“将军箭”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