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什么被放出来了。

    “殷先生。”席乐转而问起早就想问的问题:“单纯的活下去就可以离开这里吗?”

    他们住的屋子在最边缘,最接近那个老人,可以说是邻居,不用说都是被故意剩下来的。

    殷白鹤停在门前,“你需要拿到镜子。”

    “镜子?”席乐若有所思。

    他没想到这里还要找镜子,普通的镜子就可以吗,看起来很简单,没有人家里会没有镜子吧?

    殷白鹤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是普通的镜子。”

    他垂眸,“你见到的第一眼就会认出来,和你进到镜子世界里的那一面长得一样。”

    席乐困惑:“那万一有人买的是大众货呢?”

    遍地都是一样的镜子,一个一个试?

    殷白鹤唇角似乎笑了下,“可能自求多福吧。”

    席乐反应过来刚刚他最后一句话是玩笑话,主要是对方太过正经,看起来不像。

    屋檐下挂着一只白色灯笼。

    殷白鹤看了几秒,伸手进去,过了会儿席乐发现他掏出来一根崭新的蜡烛。

    “进去吧。”

    这间屋子大概是空置了一段时间,看上去就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堂屋就只有四四方方的桌子和长凳。

    殷白鹤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个煤油灯。

    光线骤亮,席乐才发现中堂上放着遗照,黑白色的一张脸,没有神采的眼睛盯着每一个进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