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着,便再次挑动自己带着铃铛链条的手指,无声的波浪随即朝乾承帝袭来。

    闻弛的脑袋炸开一样的疼,而乾承帝却已经无力地捂着胸口,靠着草垛缓缓跪了下来。

    “哈哈哈——这是谁出的好主意,竟能将一代帝王掌控在手心,过瘾,实在过瘾!”男人得意笑道。

    女人也兴奋得提高了音调,“那人也太过愚蠢了些,竟就如此没有一点掩饰地将这东西放了出来。如今它落到了我们手中,这天下,不就成了我们的了吗!”

    “蠢货!”男人却冷哼一声,“谁知道那人做这东西的时候,有没有留后手。用,我也只用我自己做的。只要将这东西细细拆了,仿造一个又有何难?”

    说着,男人手中的铃声却越摇越烈。

    乾承帝“呕”一声,吐出一口又一口血肉模糊的东西。

    女人闻言却从身旁口袋中掏出了一把猩红的匕首,“大哥说得是,让我来看看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做的!”

    说着就朝乾承帝走了过来。

    乾承帝似是实在支撑不住,捂住胸口的手一把撑在了草垛中,随后整个人缓缓倒了下去,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哀嚎,痛苦得一口口呕血。

    闻弛被一把杵进草垛里的时候,还处于懵逼状态。

    他完全没听明白这两个人说的是什么,但是现在——

    狗皇帝是几个意思?

    这种要命的时候,他做这几个小动作,竟然不是用来想办法自救的,却是为了把他塞进了草垛里?

    他进草垛有什么用?

    他是能瞬间把这些草变成傀儡,像顾昭仪一样撒豆成兵替他作战啊?还是能够用怒气点燃草垛,烧死这两个嘴贱的乌鸦?

    闻弛的爪子下意识狠狠抓在了乾承帝还来不及退出的食指上,在上面拉出了四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依旧无力回天。

    他只能躲在草垛里,通过其中的隙缝,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将匕首插入了那个哀嚎着的男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