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军结束后,镇北军并白袍军共计两万五千余人,在无数新军与百姓们的注目中于辽陵城下列阵等待。从城楼看下去,正好是一半黑一半白。
九州诸国所喜之色各自不同,雍人多褐,齐人爱青,而宋人则尊黑,下至平民,上到君王,其所着衣袍多为墨色,至于军中士卒身披之甲,也是同样如此。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镇西将军石毅及其亲卫血衣军,所穿之甲便是暗红色。
不过那终究也只是少数,像郭羽这般手下万余甲士皆是穿他色,且还是与黑相反的白色,这对北境乃至整个大宋来说,不可谓不是头一遭。
望着下方黑白分明的甲士,城楼上的将领们面色皆是有些复杂。
在他们眼里,此举自当为郭羽所授意,而其目的,无非也就是挑衅于镇北军。
城楼上一时间沉默下来,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郭羽自是能知晓旁人是如何想的,不过他却并不在意。
城下那一片白乃是兄弟们的心意,他看着着实舒坦得紧,至于这一举动是否会引起镇北军那群人的不满,那全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左右接下来两方就要撕开脸皮亮真章,还想那么多作甚?
在一众镇北军将领的目光中,他缓步走到刘河身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刘副统领。”
郭羽咧嘴一笑,“这阅兵之仪可是就要结束了。”
“嗯。”
刘河点点头,“与往届截然不同,真是一场精彩的阅兵。”
他看向白袍男子,“能有如此成功,皆是将军的功劳,末将佩服。”
“……”
刘河的一番话听得郭羽微微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