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荃,家兄似是有意让他日后在大雍军中做事,便教他承你个情,不必跪了。日后若是念起你今日之恩,兴许做起事来也会更加卖力。”
诸葛筠摘下挂在墙上的斗篷,将之穿在身上,“还有那个郭羽,虽是逃了,但他受得伤也不轻,没有一个月应是好不了,眼下估计就躲在附近某处。我会继续让林荃搜捕,到时候你要么就留在这屋里,要么便跟着他。有他待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
郭羽受得伤的确不算轻,若是自己休养,少说也得有一个多月才能好。
但再重的伤也架不住黄清医术高超,除去寻常的换药,每日推拿按摩不说,隔三差五便给他弄顿好的补一补。是以才过去十天,郭羽的伤便已好得七七八八。
不得不说,有人照顾的滋味着实舒坦。别看黄清仙气十足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人却是相当贤惠。这几天里她便如同一个暖心的小妻子般,伺候着郭羽的饮食起居,真叫一个无微不至。
而郭羽呢,白日练剑,晚上悟道,除此之外基本上什么也不用干。可以说,这等混吃等死的生活正是他所追求的,除了舒服,就是得劲。
除此之外,黄清仍是一得机会就会来撩拨一下他。初时郭羽尚且会被激得满面通红,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甚至有几次还试着扭转攻势。不过每当他一还嘴,黄清便会化语言为动作。这时郭羽总是会抱头鼠窜,直接躲到屋外练上一个时辰的剑。
这几日夜间两人仍是会同床共寝,而郭羽的态度也是从一开始义正言辞地拒绝变成了半推半就地拒绝。
左右只有一张床,两人又都是和衣而眠,而且床榻上的黄清还十分老实,郭羽也就乐得其中。
当然,即便心里早已没有半点抗拒,为了表明自己不是个随便的人,郭羽每晚依旧会说上几句场面话后再欣然上床。
他也想大义凛然地喝止黄清的邀请,可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实在是太好,就是看得吃不得有点煎熬,但也算痛苦并快乐着。
入夜后,在练完剑的郭羽回屋时,黄清已是早早得便钻入了被褥之中。
见他进来,黄清如往常般拍了拍床铺,对郭羽发出了无声的邀请。
郭羽轻轻一笑,走上前吹灭床头的蜡烛,接着脱去鞋子上了床榻。
他才盖上被子,女子的手便已十分熟稔地搂在他的腰间。
黄清将下巴搁在郭羽的胸膛上,动作分外亲昵。她静静地看着郭羽,一双眸子眨了两下,开口说道:“以往不都是推脱两句才肯过来的吗,怎的今夜上床这般痛快?”
郭羽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伤已养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