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不聪明,并不代表智商秀逗。
眼前这个人,让我立刻明白,莫佳的资金与底气是怎么一回事。唯一还不够明白的是,她为什么会只身出现在后院?
这可不是一个鸟语花香的院子。
带着新生的疑惑,我快步上前,她杵在原地,两只手各提一边裙摆,忙得不亦乐乎。唯有用眼睛冲我浅浅一笑,我礼尚往来的将嘴角往上一勾,勾出一抹淡笑。
情敌之间的招呼,就算是平分秋色的打过了。
接下来的重点,就是帮她身上那条价格昂贵的针织长裙,别被灌木丛中针尖锋利的荆棘勾线挂彩。
我知道人人都有某个特定时刻,会希望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但惊世骇俗的出场方式那么多,我还是没办法理解,她选择穿越灌木丛这个既蠢又害人害己的方式,究竟是图什么?
我叫苦不迭的,小心替她折去绊住裙角的长刺。虽然用了“小心”这个词,却还是未能幸免的吃了点小苦头。要是此刻有大众评委这么个玩意,我自信我能获评一个最佳情敌奖。
好在,这场痛并苦的折磨没有持续太久,我终将我情敌的长裙从危困中解救了出来。
“谢谢,还好遇到的是你。”
从战战兢兢到释然一笑,苏芯精致的五官,似乎并未受到这件事与天气阴沉的影响,绽露出亦如北京初见时那般光彩夺目的笑容。
这该死的笑,笑得我有点晕。
“不然,等下十点钟的会,我就只能穿条破破烂烂的裙子去参加。到时候,只怕你们高层要误以为我们公司缺乏合作的诚意。”
她浑然不知我在犯晕,也完没有意识到,与我这样的重逢,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妥当的事。
弯腰低头的她,一边清理裙角,一边继续说着:“要是真闹出这种误会,我爸铁定饶不了我。毕竟,”裙角似乎是清理干净了,她终于直起身,认真与我对视着:“这是我第一次忤逆我爸,一意孤行做出的决定,实在是容不得半点闪失。你帮了我大忙。”
没想到她会把话直白到这种程度,枉费我还琢磨出了一肚子心机。
唉,白费了白费了。
“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如果有说得不对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在胡说八道。”竟然她不准备玩藏着掖着那一套阴招,那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干脆学她一般,直截了当的将话挑明白:“你爸爸好像不待见莫佳,连多年的合作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