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堂木‘啪’的落在桌上,圆形屏风后的说书人清了清嗓子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一招差错满盘输,纵使千恩万德皆做尽,白纸点污难免罚。今日我们便来说一说那久远的一个传说,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王爷仅凭一人之力便杀了满朝文武,结束了一个王朝的百年辉煌。”
何夕坐在屏风正前方,这个梦她梦到了无数次,可这个说书人从未露过脸,每次讲的故事也是千篇一律,全是这么一个故事,她早就听烦了,从第一次的时候她就想要知道那故事中的王爷为什么要杀了这么多人,可那个说书人总是说到这里便没了,何夕已经能够知道接下来他要说什么了。
只见何夕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与那说书人异口同声的说出那最后一句话:“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次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去屏风后面揪着那说书人的脖领让他把后面的故事讲完,何夕如是想着大踏步气冲冲地朝着屏风后走去,一副要打架的气势,可等她走到了屏风后,只见到一把交椅、一个桌案,桌案上放着一支木制的手镯。
何夕走到桌案边,刚刚的情绪全消失了,她的全部身心都被那桌上的手镯吸引了,轻轻拿起桌上的木镯戴在了手腕上,竟然刚刚好,她看到木镯上刻了几个字,可她看的不太真切,便想要拿下来仔细看上一看,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那木镯就像是焊在手上了一样怎么也拿不下来。
她开始有些着急了,不一会儿周围的一切也都慢慢消失了,空气里说书人一直重复着那开头的几句词“一将功成万骨枯,一招差错满盘输,纵使千恩万德皆做尽,白纸点污难免罚。”
何夕开始害怕起来,她知道这是在做梦,便努力让自己从梦中醒过来。
终于睁开了眼,可眼前的场景让她误以为自己还在梦中,虽然不是刚才那个梦,但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梦。因为手上的木镯还在,这次那木镯上的刻字她倒是看的真切了“南风知我意”。
她看着头顶的黄色帷幔,起身坐起来,看着房间里古香古气的家居摆设,她知道这不是她的房间,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醒过来,醒过来,何夕。呀!好疼!妈的,这不是梦!”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蓝色宫装的女孩,女孩大约十五六岁,走到何夕面前福了身,说道“娘娘,您醒了。要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吗?”
何夕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又看了看自己的这身装束,脑子高速运转:“娘娘?娘娘!这不是梦……难道我狗血般的穿越了,还是个后宫番?不是吧!就我这性子,岂不是会成了那传说中的活不过三集!不行,我要回去!可是我他妈睡一觉怎么就穿越了,果然听了那么多次这个说书人的故事还不给钱,不是什么好事!”
那女孩看着何夕愣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一会变一个,开始有些慌了:“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就算是陛下不来看您,您也不能——”
何夕听到这女孩说话,看到她吓得不轻,便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尴尬笑道:“我只是做了一个梦被吓到了,你不要多想。”
何夕看着她依旧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心下想道:“我不是这个娘娘呀,我该怎么才能让他们又觉得我正常又可以让我在回家之前安安生生的在这个皇宫里生存下去呢?”
“娘娘,奴婢怎么觉得您像是变了一个人。”
何夕装腔作势道:“多嘴!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这样与本宫讲话!”
那小女孩吓得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娘娘恕罪,是奴婢僭越了!”
何夕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被吓的瑟瑟发抖,她便猜,不是之前这个娘娘脾气本来就不好,那就是这个女孩不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看来不能多说话,要先了解局势才可以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