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请住手,我不同意这场比斗。”说话的是阮千柔,她转头看向宴安歌,声音含怒,“安歌,下来!”

    阮千柔作为被求亲一方,自然有资格决定登台人选。

    她不同意,这场比斗就不能进行。

    叶飞本来还想不管这些,借机狠狠给宴安歌一个教训,被他爹一个视线钉在原地,只能压下心中怒火静观其变。

    宴安歌不知道这里的习俗,却听出了阮千柔口中的怒意和拒绝,顿时有些无措。她看着阮千柔严肃的面色不敢说话,又求助地看向了撺掇她出来的童瑶。

    童瑶正叉腰喘着气,见状头都大了。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服这个嘴里老是念叨着“姐姐让她在这里等,不要出门,不要用玄技”的臭小孩,结果转头栽在阮千柔这里?

    “阿柔!”童瑶喊了一声,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阮千柔横了她一眼,让她闭嘴。她疾步走下高台,走到比武台前,又唤了一声:“安歌,下来!”

    阮千柔板着脸,童瑶也不敢说话。

    但她没有放弃,仗着阮千柔没注意疯狂给宴安歌使眼色。眼睛快抽筋了,一看,宴安歌根本没有看她,跟阮千柔对视来着。

    想到之前劝说宴安歌时,她对阮千柔的话如奉法旨的那股轴劲,童瑶心一凉。

    但宴安歌踟蹰一阵,并没有如童瑶所想,也没有如阮千柔所想,乖乖下台。

    原本犹豫的神情坚定下来,宴安歌挺直腰板,注视着阮千柔,红着脸道:“姐、姐姐,我可以!你信我!”

    阮千柔一怔,与宴安歌相处时间不算多,但她在自己面前总是听话又乖巧的。阮千柔习惯她那副样子,如今见她神色坚定地拒绝自己,才想起宴安歌只是失忆,她或许忘记很多东西,但也有自己的想法。

    自己或许,不该干涉她的决定……

    不行!

    其他事她可以不管,但与叶飞对阵的前几人下场历历在目,阮千柔绝不允许她因为自己置身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