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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指南闻知自己吃的是人肉,登间,‘哇’一声就吐了,同五鬼那般欲生欲死,恨不得把方才吃进去的龙肉给捣鼓出来。李白听后诧怕不已,万未想到四锅熬制这龙肉竟然是用人肉做引,更未想到四锅为了熬制这龙肉竟然连自己手膀子都割,真乃狠人也。不过呢,李白最庆幸的还是自己没吃,虽然摔了那么一下,但此间想来却觉得非常值当;否则,定恶心死。
见吴指南吐得断肠寸断,李白想去说些好话安慰安慰,可奈何这肚子空空实在太饿,气力无多嘴不得。想喝上几口琼浆玉液充饥做解,怎料是不喝则罢,一喝就更加难受至极。说,这琼浆玉液纵有神效,但此间却是解乏不解饿,甚至反而越喝越饿。酒下肚后,李白霎时觉得自己精神异常兴奋,情绪神识高涨抖擞,可这皮囊躯壳却截然相悖,直接饿得瘫软。
如此一来二去,李白便受罪了,这时旁晚将至,春风陡转凉。饥寒交迫下,痛苦得李白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本想安慰吴指南几句后就酣睡入梦,等着四锅做饭来解饿,哪知最终却是弄巧成拙,皮囊与精神双双受到大折磨。幸得四锅机灵,眼瞅如此,当即二话不说转身入得厨舍,紧紧忙忙做出二十四大碗无油无盐清汤寡水的素面,端给李白。遂,场面画风,登间变得奇葩怪异。眺望去,可见李花树海中,瓜果菜院内,李白手捧大瓷碗,‘哗哗哗’猛吃个不停;旁边吴指南则手扶大树,‘哇哇哇’狂吐个不止;胖四锅则手摸肚腩,‘哈哈哈’大笑个不休;极,鬼畜。
约莫过了两炷香辰之后,吴指南终于渐渐回过神来,不吐了。李白也吃了个饱,气力恢复,还‘嗝’一响,打了个饱嗝。却怎料,头才一转,就看到地上那一堆堆白里透红,红里透黑的脏物。随着一阵春风吹来,股股恶心至极的臭味,登间,直扑李白面门。再细一想那人肉龙肉,李白,‘哇’地一声便吐了。刚吃下肚的面条,从打哪进从打哪出,倒了出来。
又约莫过了两炷香辰之后,李白才停止呕吐,同吴指南四肢大开,面仰青天躺着,神情恍惚不说话;唯独四锅站在旁边‘哈哈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如球开花。也就这时,奇哉神乎一幕突然乍现,四锅断掉的右膀子,竟像种子生根发芽那般,长了出来。接着,四锅便转身走进屋舍,抓了些葵子坐到李白和吴指南身边,一边嗑,一边叭叭叭说起了自己那段孽缘。刹,吴指南先前所说之话果然如实应验,听得李白一个头两个大,直想撞墙;要不是吐得没力气的话。
等至了夜幕垂临,月上梢头时,李白和吴指南才完恢复正常,两眼一对视,心照不宣的就想离开此地,逃脱四锅魔爪。怎料才刚要走,四锅忽然掏出一个奇奇怪怪的瓶子,递到李白和吴指南面前,神秘云云的笑着说:“吹一口,吹一口再走!”
李白本想问这瓶子是甚,却还不等开口,旁边吴指南二话不说,凑上前去,朝着瓶子口就吹了一下。登,李白便见吴指南‘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哆嗦哆嗦打了个抖,愣在原地像失了魂,除此之外甚么异样也没有。遂,李白又见四锅满意一笑,把这瓶子递到自己面前,不停使着眼色,说:“来小师弟,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帮师兄我吹一口!”
“四锅师兄,这瓶子!”李白终还是没有忍住好奇,问:“究竟是个甚么玩样?有甚用?”
“采阴采阳瓶啊!”四锅一顿,坏笑着看向李白,说:“小师弟,你看你身上阳气那么重,要不!要不多吹两口?”
“师兄!”李白:“你采阳气作甚?”
“小师弟,这可是个大秘密,暂且不能告诉你。”四锅说着,激动起来:“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肯每天贡献些阳气出来,那么师兄我就向你保证,三年之后,必然给小师弟你一个大惊喜,绝世无双的大惊喜。”
“吹吧吹吧!”就这时,吴指南从失魂中清醒过来,催促李白说:“没事的师弟,你看师兄我,都连续吹八九天了,现在不也活蹦乱跳?”
李白听后皱起眉头,想起吴指南这些天来那幅无精打采的模样,尤其是昨日,心里不禁生出些忌惮。但看吴指南确实没甚大碍后,李白便也不再做多想,凑到四锅手里拿着的奇怪瓶子前,深吸一口气,‘乎’地一声,吹了一大口。
登间。
“嚯!”四锅诧惊:“师弟好胆气,竟敢吹这么大一口,佩服佩服!”
就这刻里,李白两眼一翻,先是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对周遭事物感知陡减不少。听得见,也看得见,但却很是不清楚,迷迷糊糊朦朦胧胧。接着,李白浑身哆嗦一抖,觉得自己体内像有甚样东西被‘歘’地抽走了一般,整个人陷入空白,像被人牢牢掐住脖子,扼住喉咙,喘不过气;同时,再听不见,也再看不见周遭事物。但,这只是很短暂的事,仅仅几个呼吸功夫,李白就完清醒过来。
“小师弟怎么样?”四锅一拍李白胸脯,笑问:“采阳气的感觉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