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舒似情绪低落,脑袋歪靠在椅背,看着车窗上细细碎碎碎的雨帘,过一会儿凝聚成一道,缓缓地向下流去,又被风吹走。
偶尔车子驶过高架下时,环境黑下来,她在车里昏黄的照明灯下看到车窗自己上倒映出来的那张花了妆的脸。
眼圈红红,脸色青白,特难看,跟鬼似的。
舒似不太记得她和边绍那个看起来相当亲密的拥抱是怎么分开的。
她选择性地把这段记忆匆匆地筛丢到了脑后去。
边绍亦如此,对方才的事情绝口不提。
沃尔沃开了有大概十分钟了,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直到回到方阳小区楼下,舒似还是魂不守舍,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中。
她朝边绍道了声谢,准备下车。
边绍喊住了她:“舒似。”
舒似转脸,眉目冷淡地看着他。
边绍与她对视两秒,感觉胸前某寸地方隐隐又有了濡湿的感觉,微微地往他心口里渗,凉沁沁的,又很烧人。
但其实她流在他胸口的那些泪迹早就被蒸发干透了。
他觉得舒似又回到了她刚来医院打狂犬疫苗时的那个状态。
清冷漠然,言行举止之间都是在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再次用尖刺把自己包裹得严丝合缝,努力展现出生人勿近的一面。
可看起来这样强硬的她,方才在他的怀里哭得像个受了委屈又不敢出声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