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云是一个大胖子,动作歪歪扭扭,且步履蹒跚,摇摇摆摆,再加上嘴角间残留的白色奶渍一样的东西,估计是流出来的口水吧。
二个人看着他,皆挤眉弄眼,让原本严肃的晨练气氛轻缓了不少,这是慈云帮每天必有动作。这些人每天早上都会出来练上一段时间,毕竟这是一个社团,社团每天做的是什么事,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
岳小云长的很白嫩和可爱,小眼睛乌溜溜的转动,整个人像是个大白胖子,很可爱,稚嫩的动作,口中咿咿呀呀,憨态可掬,这让他的两个朋友也都露出笑容。几个人身材高大魁梧、上半身壮实、肌腱光亮并隆起的成年男子们,也都望了过来,带着笑意。他们是慈云帮最强壮的人,是收账与打架的最重要力量,也都在锻体,一个握着落在地上的大棒,另一个持着黑色金属铸成的阔剑,用力舞动,风声如雷。
本来不怎么害怕的,经过昨天一晚,几个人却是莫名的害怕起来,只能用更加刻苦的锻炼来武装自己。这让他们想要战争年代,生存环境极其恶劣,多洪荒猛兽毒虫,为了食物,为了生存,很多男子还未成年就过早夭折在了大荒中,想要活下去,唯有强壮己身。清晨用功,在慈云社无论是成年人,亦或是老人与孩子,这是每一个人自幼就已养成的习惯。
谁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就会有一场仗要打,就像是岳小云说的:“兄弟们,揍人也是需要力气的。”
是啊,这是多么朴实的一句话,打架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你今天要是不努力,明天你就会挨揍,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像岳小云这样出来混的人,无不都是有一副好身体,不仅要学会抗揍,更要学会打架,只有如此才能不被人欺负,还能去欺负别人。
“收心!”负责督促与指导两个人的小头目岳小云大声喊道,两个人知道这是慈云社的规矩,只要一天在慈云社就得练好一天的功,两人赶紧认真了起来,继续在柔和与灿烂的朝霞中锻炼。
“呼……咿呀,累了。”岳小云长出了一口气,一屁墩儿坐在了地上,昨天在床底是趴了一天,没有睡好觉,看着兄弟们锻炼体魄。可仅一会儿工夫他就被分散了注意力,站起身来,摇摇摆摆,冲向不远处一只正在蹦蹦跳跳的小鸡,结果磕磕绊绊,连摔了几个屁墩儿,倒也不哭,气呼呼,哼哼唧唧爬起来再追。他是多么想要把这鸡抓住,晚上吃一顿好的,他誓要抓到这小鸡,好在这院子也不大,他折腾了一会儿还是把小鸡给抓到了。
“好了,收功!”
随着一声大喝,二个男人松了一口气,揉了揉酸疼的手脚,而后一哄而散,冲出屋子各自寻找线索去了。
岳小云笑了,自地上起来,他是去生起火来。
这个木屋的地盘不是很大,加上院子也就只有三四百个平方的样子
,屋子都是木头砌成的,简朴而自然。
院子里有一截巨大的雷击木,直径十几米,此时主干上唯一的条已经在朝霞中掩去了生机,变得普普通通了。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回来了,还是一无所获“噢,居然有鸡肉,给我一块!”
男人都是爱吃肉的,这是身体的需要,虽说男人们并不挑剔,有肉吃就很幸福了,大家凑到了一起。木屋周围草木丰茂,猛兽众多,可守着大山,村人的食物相对来说却算不上丰盛,只是一些粗麦饼、野果以及孩子们碗中少量的肉食。
好在,岳小云每周都会送食物进来,所以相比长年住在山里的人,住在这木屋里的人,也算是挺幸福的。只是没有想到山脉会是如此的危险,那些异兽凶禽过于强大与恐怖,光是听到声音就挺吓人了,可想而知要是真的受到野兽的袭击这得是多么可怕的事。岳小云就不理解了,不是说这山里挺安全的,十几年都没有听到说有猎人出事,怎么偏偏就让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撞到了。
如果有选择,谁都不愿进山的,因为进山就意味着可能会有流血与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