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敏锐地感觉到近来的氛围有些奇怪。
具体哪处怪她也说不出,可总归觉着不对。
譬如不知从何时起,长公主便再没去过紫宸殿。
御前也再没有过人来传旨宣殿下去。
而原本三两日便要来一回明安殿的陛下也再没来过。
时日长了,皇城之中的宫人都背地里传,说许是殿下惹得陛下不高兴了,这才两人之间关系变得紧张起来。
千月自然是不信这样的话。
她跟在长公主身边多年,十分清楚陛下待自家殿下究竟多有耐心,先前殿下不知给了对方多少冷脸,可陛下都从不会生怒。
如今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就不高兴了?
可便是她心中不信,但现实便是如此。
她曾试着旁敲侧击地在殿下跟前提了,说御前的人近来都不来了,往常都来得极勤的。
结果殿下听后,没有丝毫反应,只是随口说了句:“来与不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如此上心作甚?”
一句话就把千月堵住了。
她也不好再问。
可若只是如此便罢了。
但近来自家殿下的行为又叫她有些无法理解。
原本近身伺候的应当是她才是,可殿下却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变得重视起那个贱籍来。
每日中除了早起和入寝那会儿洗漱更衣是叫千月来的,旁的时候多数都有颜致远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