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了人了解经过,之后便十分顺利。
李辞来扬州一趟明面是刑部他暂时不能插手便随意闲逛,实则是有眼线报给他江可芙似在此地,他来探查。没结果次日就该回京,找到人,自然再好不过。
次日一早江可芙带着幕篱去书斋与众人道谢后,就悄悄回到别院该启程了。
因失了内力又不能见人,特意备了马车。坐在一侧躲起来看李辞掀开一角帘子与长公主道别,倒有些可惜没再见一次那张好看的脸。
回忆在京时听过人说长公主生得极像皇后少年时,又不由感慨宫里岁月不知多费心劳力,一个美人蹉跎成现今多少有点恶妇的模样。不知太子妃那样的病美人,来日太子登基又该如何。
“想什么?”
车轮轧过青石板,石板不平,咯噔一声,李辞转头见江可芙挑起一角幕篱怔怔的盯着某处,不由出声。
“我可惜,不能再见一面长公主,驸马不知得是个什么神仙似的人,娶了这么好看的女子。”
只做感慨,顺嘴一提,李辞怔了怔,似在回忆什么,片刻叹口气道:
“现今是好起来了。她成亲时我才十岁出头,母后日日在宫里哭好好的女儿要送去粗鄙的商贾之家。长姐乐意,驸马与她也是青梅竹马,父皇没干预。只多少受母后影响,有些芥蒂罢了。”
李辞神色有些感慨,江可芙默默点了点头。
她听过些传闻,是李辞未曾解释道出的。长公主降生时犯了忌讳,有方士言不详,彼时陛下还非储君,做不得主,就被送出京在某座道观长大。金钗之年方回宫,和众人都不十分亲近。
想起昨日程中探听到的禁军出现在扬州缘由,便再不亲近到底也是血亲啊,兴许也不是不亲,只是自小未能习惯一起相处,再相见就“近乡情怯”,不知该如何表述那份亲情了。
就好似江司安对她一般。
“怎么?感同身受了?”
“这有什么感同身受,若真比,长公主比我苦,道观里冷冷清清,我还有舅舅舅母和兄弟。”
江可芙摇了摇头,不再感伤那些无关紧要,且车已出了城,不用再避讳什么,怀中掏出之前整理的事件始末,铺开来和李辞一件件掰扯。
那夜她逃离后,李辞确实少了束缚轻松许多,但刺客好似死不完般,解决了,大开的庙门又涌进来,铁人也挡不住这样杀,聚在一起一人一剑都能把人刺成刺猬。本以为将命丧于此,不料山穷水尽时突然天降个白影只几下就将人解决了。也不是生人,是头天夜里和他们交过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