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板子,苏玉伶再没有力气起来,只趴在凳子上大喘着粗气。
苏月娄才缓缓地弯下腰来,凑近苏玉伶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点痛算得了什么?好好养伤吧,我还等着跟你玩儿呢。如果你因此一蹶不振,我反而会看不起你。”
苏月娄说完,便不再理会她,转身走了。
我当初因为你,所受的苦,比你现在多千倍万倍。所以,别矫情,从前的账,咱们慢慢算。
“苏月娄!你这个毒妇,你一定是故意的,我要杀了你!”
“青绾,传下去,今天三小姐受刑,辱骂二小姐的事情,能传多远传多远。最好,让老爷和府里所有的姨娘都知道。”
“是。”青绾说道:“那三小姐确实是个不懂进退的,刚刚骂得那样难听,奴婢都听不下去了,的确该治治。奴婢这就去找各院的大婢女,好好唠唠!”
“去吧。”苏月娄一笑,看着青绾:“原本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是我做得太绝,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小姐。”青绾一顿:“我与您一样,十分不喜欢三小姐,她连嫡庶尊卑都不懂呢!”
京城繁华处,一位身着妃色服饰、蒙着面纱的女子在天景楼大门外驻足,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婢女。
“青绾,咱们进去歇歇吧。”苏月娄说着,进了天景楼。
天景楼是京城最大的酒肆,场所华丽、吃美自然不用说。苏月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小二见她来了也没点菜,就为她端上了两盘点心。天景楼需要衣着整洁干净才可进入,来天景楼的人也非富即贵,所以这里的服务也是上好的。有的富家子弟,哪怕出门分文未带,依然能够在天景楼吃到精致的点心。
现在已经临近傍晚,来天景楼里吃饭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连着来来走走两拨人之后,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在她身后拼了桌。
“哎,你们知道吗?我爹说啊,当朝的三殿下都病了一个多月了也一直不见好,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啊。”
苏月娄身子一僵,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他们说的声音有些小,天景楼嘈杂,听起来有些费劲。
“是啊,我也听说了,那三皇子从上月起,胸口就起了一个蔷薇一样的瘤子,整日上吐下泻的,听说太医诊治了多日也不见好。”另一个人也说道:“想当初三皇子修水渠、建堤坝,干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罪,生了怪病不说,这么久也不见好。”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遭了宫里哪位的”其中一个人开始揣测起来,其他三人脸色大变,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别胡说!如果被听到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