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给我了?”芍药出言问道,她心里想:可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个。
我要的,还有你的修为。
帝曦笑了笑,那笑容甚至称得上是温柔。他抚了抚芍药的脸颊,低低道:“本就是为你取的,不给你,给谁?”
“我刺伤了你,难道你不恨我么?”芍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夺了帝曦的修为,她能想到的最快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迷惑他,趁他没有防备时下手。
于是,一个清晰的计划在她心中产生了。
男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除了床上,除了石榴裙下,还会是哪里?
她又想故技重施。
所以芍药试探地这样说了一句,她要以此判断接下来该怎么做。
帝曦摇了摇头,他倾下身子揽住芍药,埋在她肩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属于芍药的气息立时从鼻尖渗入皮肤,游走在五脏六腑,直至灵魂。
帝曦满足地叹息:“我永远不会恨你。”
“哪怕我骗你、伤你?”这一刻,芍药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单纯善良的样子,湿漉漉的双眸透着真挚的爱意。
“哪怕你骗我、伤我一百次、一千次,我也不会怨你、恨你。至少……至少你肯花心思理我,那说明我还有值得你留恋的地方。”
芍药闻言似乎受了很大的感动,眉宇间尽是怜惜。她主动回抱住帝曦的腰,动情道:“帝曦哥哥,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可是我的父亲是魔尊,我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了。其实我那日只是想让你死心而已。我不愿让你在天道和我之间做选择。我怕……”
帝曦心中无比熨帖,整个人就如泡在温水里一样,没有一处不适宜。他暗暗欣喜,有了芍药这几句话,即便被她刺了又如何?这傻丫头,竟有些患得患失么?他都已经如砧板上的鱼一样,任她宰割了,她还忧心忡忡吗?
帝曦大为不忍,爱恋地抬头啄吻她的脸庞,柔声问道:“怕什么?”
芍药缩了缩身子,呜咽着道:“自然是怕你弃我不顾,选了那劳什子的天道……”
帝曦第一次听她说出这种类似于“表白”的话语。他不禁想,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芍药如此忧虑,该是多么爱我啊!
可我竟然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些?她竟不知我爱她甚过一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