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已是确认,墨竹当即就在重新誊抄好的册子上添了一笔。
心中着实不忿,便道:“早就瞧着她别有心思,只以为是对着皇上有心思罢了,没成想,人家背后还有个主子,咱们主子算什么?不过是明面儿上的罢了。”
富察舜华却是十分乐观道:“不必气愤,这宫中,不知有多少人里里外外好几层主子呢!咱们身边儿,就这一个,已是叫我惊喜不已了,何必自寻烦恼?”
“再者,彩玲虽自觉隐藏的好,外面一派憨厚朴实,但内里性子十分浅薄张扬,蠢得不行,又殷殷切切地企盼成为宫妃,荣华富贵不尽,十分好拿捏。这种人,只要我尚有圣宠,只要她心思不灭,她便不敢贸然出手,绝了自己的青云路。”
毕竟,若她提前倒了,她去自己真正主子那儿,怕是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很大可能,一辈子就只是她现今急于摆脱的奴才身份了。
“如今既知道这是个背后有主的,好生盯着便是了,顺藤摸瓜,将她背后之人牵出来,她便也没了用处了,随便打发走便是。”
有心岔开话题,“今日的药好了吗?也到了时辰吃药了。”
丛双进来,为富察舜华奉上药碗,“主子,这是今日的药,奴婢瞧着,又该叫太医来改药方子了,这副吃了这许久,明显效用不比刚吃时强了。”
富察舜华接过药碗,已是温热,一口灌了下去,面不改色。
就着清水漱了口,便道:“尚还有几副,等吃到最后两日再说吧,最近宫中各处都请御医,我这反倒是小毛病了。”
“再者,我自觉身子已是调养得差不多了,这方子药效温和,身子逐渐转好,自然见效也就越发慢了,便是太医院那儿,怕是也开不出什么好方子了!”
丛双听罢,思忖片刻,“主子说得倒也有理,奴婢瞧着您气色好了不少,只是,还得叫御医来瞧瞧,总归也能叫奴婢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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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康熙祭天一日,富察舜华也是紧赶慢赶将佛经抄写完毕,交到了承乾宫。
不过,她尚算好,佟贵妃已是面无人色了!
被众妃折腾得不轻。
事后她还命人去东西六宫各处查办造谣之人,本以为应当有一两个,毕竟众人言之凿凿,可定然也有夸大,但却并未寻到一个半个,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被人借着机会耍了!
但就算明白了,也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