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跟瑞德都注意到了陈旧的毛毯,两人都戴上手套使用镊子轻轻提起了一部分,里面一大部分都没有沾染到泥土,这样子并不像是被随意抛弃在这里,“这块毛毯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瑞德询问。
带他们过来的警官连瞧都没有瞧,硬邦邦地回答,“一开始就在那里了。”
瑞德还想开口,身边的扎克用手肘捅了捅了他,扎克刚刚从毛毯中找出一件东西,用着镊子夹了起来,“这上面有指甲,这是用来裹住尸体的毛毯。”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没有一并上呈?”瑞德说,下意识从白人警官那边找到答案,但对方直接闭口不谈。两人没有办法,只有先找到证物袋将毯子放进里面,带回去实验室进行化验。
除了被当地警方遗漏掉了的毛毯外,土炕周围还有许多脚印,看起来就是莉思失踪案还未发酵之前,当地警察完全不把一条黑人女孩的生命放在眼里。扎克和瑞德都想到了一起,但是现在的纽约警局的加布里埃尔警官正被阻拦在外面,两人都拿这一群玩忽职守的警察也没用。
两人就只是勘察了一番,便准备回去。
“等回到实验室,先让化验室检查毛毯上的成分,我让哈金斯帮忙。”扎克说,“我先回去实验室继续寻找其它线索。”
加布里埃尔在纳帕镇上白人警官的注视下,缓缓驶离发现现场,敏锐地注意到两人脸上都有一丝怒气,不由得询问,“你们都发现了什么?”
瑞德回答道,“凶手不是随意丢弃尸体,而是特意寻找了一个位置,并且使用了一块毛毯裹住尸体,他是在创造回忆。”
加布里埃尔表现的比两人刚刚发现的时候还要吃惊,显然作为纳帕镇警察的上一级警局人员他也不知道毛毯的事情,“等等,什么毛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该死的,是这边的警察特意把它遗漏的。”
瑞德沉默了一会才说道,“这个公园对于凶手来说是有意义的,可能第一次见到贝基就是在这里,或者带过贝基来过这里。”
扎克发出疑惑,从后座凑近,“但是···从骨头上面判断凶手曾经虐待过他,又怎么会特意将她埋葬起来?”
扎克的声音就像从自己耳边发出,瑞德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凶手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了,特意地使用毛毯包裹,被人发现的时候是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这些都表明他不再像刚开始使用的歧视虐待,可能是因为······”
扎克仿佛没有注意到瑞德的小动作,“所以那些骨折的伤痕都是在一年前发生的,直到她怀孕?”
“嘿,等等。”一直安静听两人分析的加布里埃尔警官忍不住制止了他们继续分析,“按照我的经验,如果一个白人。尤其是南方白人,他们是很介意跟其他种族黑人或者黄种人有孩子的,不可能会因为贝基怀孕而停止对她的虐待的。”
“如果他只是受到了来自其他人的洗脑呢?”扎克猜测道,“或者···感情转移?”
他们很快就回到纽约警局总部,扎克跟他们前往的楼层不一样,他一人抱着证物袋,在下电梯的时候回头对瑞德说,“我一有发现就直接通过电话告诉你。”
瑞德明显一愣,看着扎克的背影,突然伸手阻止电梯关上,莫名其妙地开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