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没应声。
这次无人干扰了,于是秦钰手里挥动着长鞭,再次抽了下来。
沈长宁撤去了护体的灵力,这鞭子打在他身上与打在常人身上并无两样。
几鞭打过之后,他身后的衣衫便全是鞭痕扫过的痕迹,慢慢地有血一点点从里面渗出,很快染红了后背。
但沈长宁依旧直直跪着,半声也不吭。
“罢了。”看着他的模样,秦钰扔掉鞭子,“你起来吧,天竹峰旁边的思过崖,你自去那边思过三月。”
“是。”沈长宁站起身来,起身的动作带动了背后的伤,他却恍若不知。
走出刑堂外时,他又转头对秦钰道:“师兄。”
“什么?”秦钰问,态度和缓了不少。
“合欢宗宗主的确有问题,请师兄多提防一下他。”沈长宁道。
秦钰点头,“我知晓了。”
在沈长宁的身影要消失于眼前时,他叫住了他,“小师弟,我所做一切是为你好。”
沈长宁停住了脚,淡声回道:“我知,只是师兄,我亦觉得自己并未有错。”
从刑堂去往思过崖处时,一路上遇见了许多弟子。
他们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同沈长宁打招呼。
沈长宁负着一只手,面色冷淡地从他们身边经过。衣衫上的血迹明明还在,却依旧没让他狼狈起来,给人的感觉仍然是那个宛若谪仙的长宁君。
等他走过之后,那些弟子才小声议论。
“长宁君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