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兴许我太过欣喜的模样惹得历子言有些恼怒。
“殿下……这是要反悔?”我起身,即刻朝她反问到。
历子言目光一沉,冷冷道,“反悔倒不至于,只是突然看你很不爽。”
“殿下,草民惶恐!”我赶紧低头道。
“哼,你若真是知道惶恐倒也好了。”历子言手里一拂袖,不过脸上的不满却也没有方才那般浓烈了。
“殿下是有什么顽疾吗。”我忽而又开口道。
“什么?”历子言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指指门外,“方才我见林太医赶来的时候神色匆匆。”
历子言起身一只手背在身后,在房中轻轻踱步,“十六岁,林逸便成为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十八岁,他有望成为太医院最年轻的院首,在考核期间,自然不想我这个太子身体抱恙。”历子言看着我,“你还有什么疑惑么?”
我摇摇头。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
“殿下,已经叨扰殿下良久,魏予慕先行告退。”我手里朝历子言俯手,嘴里说到。
历子言点点头,我便一步步退了出去。
虽然我是历子言府中的琴师,但也不是她的笼中鸟,心思自行活动自是可以的。索性便去园中散散步吧。我背手大步朝花园走去。
这个时节,天别样的澄澈,阳光下开着金灿灿的花。风打在脸上,轻轻吹动人的发丝。
我站在树荫底下,低头看着满地斑驳的树影。我已经好些天没有韩老跟曹野的消息,不知道现在他们二人是否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而且……更让我感到不安的,是熾国那边,皇帝是否应对好了那些大臣。边关的战事他是否有把握。我眨眨眼,那日从云葛那里无意中得知了那位将军的事情,但更让我担忧的是,背后可能真的有熾国的大臣同境国的某个人相勾结。如果不能找出这个人,将是后患无穷。
我摇摇头,可我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琴师,还是在敌国的地方,能够保全自己已是万幸,又怎么有精力去找出一个可能存在的人。而且,我还要刺杀历子言。
说到历子言,我不由脑海里又飘过方才她说的话,她是个怪人吧,别人要刺杀她,她还准许人留在她身边并伺机杀她。难道她还真希望自己被刺杀不成,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