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濯飞被人强行推醒时,天色刚亮。
杨一洲还想拽走他的被子,可惜没有成功。
他坐起身,周身气压异常低,单眼皮微垂,冷瞟了好友一眼。
“职责所迫。”
杨一洲讪讪地笑了下,转头还要抱怨,“真应该让那些说你什么都好的女生,来看看你起床的糟糕脾气。”
随着篮球比赛的日期逼近,班级里的球队队员自觉加训。
他们两人都是队员之一。
陈濯飞不睡够时间就不容易醒,杨一洲只能负责叫他起床。
“别吵。”
陈濯飞沙哑低声说。他有低血糖,刚起床时情绪最为不稳定。
上铺的梯架上挂着不知谁的袜子,他不耐烦地捏了下鼻梁,将它踢开了。那袜子飞到呼呼大睡的室友脸上,杨一洲看见闷笑了半天。
“要不,寝室里放点甜的东西备着呗?像糖啊饼干啊巧克力什么的……”
巧克力。
这个词的出现,按下了他的暂停键。
他忽然想起那袋中唯一的一块巧克力,想起女孩子捂住的包装纸。
他其实并不确定,但她紧张的情绪将真相全盘托出。
原来那是她送的。
杨一洲口中塞了根牙刷,边刷边含糊说,“泥喜欢角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