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们再见面之后的每一天,不是聊聊就是在准备聊聊。”林质觉得好笑。
赵程飞却恰恰相反,他伪装出平静的模样,可眼神骗不了人:“不然还能怎么办,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合约的束缚了。”
“你现在拒绝,或者再次离开,我都没办法干涉。”
“以前好像也没有办法。”
他声音很轻,带着自嘲,不过足够林质听到。
“那种情况下,”林质抬头看着星星,“我们都没有办法。”
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做事往往少了分寸,却又不能少了分寸。
赵程飞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如果林质不离开,一切会变成什么样。
但不管是哪一种结果,最后兜兜转转又会回到原点,不论林质的眼睛需不需要调养,不论营销号的造谣传的有多难听。他想,只要林质在,他可能真的无法做到集中。
这几年过去,所有冲动早已被时间融为理智,但关于林质的,从来没有变过。
他眼熟他的背影,靠近他时独一无二的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赵程飞做好了一切准备,可真当他面对林质时,一切思考全部土崩瓦解。
所以,他用变得不像自己,来换取那个人的不再离开。
只要能看到他,就足够了。
“是啊,”赵程飞叹了口气,“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在这个圈子里待得久了,慢慢地,他不再觉得,舆论的压力,世俗的偏见,生活的窘迫,是当时的他们能够承受下来的。
看得多了,也就开始怕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