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渊让人带给季年的信,除了仿照他字迹的‘证据’外,还有一封,是关于此计相关内容。
这封信同样也模仿了季年的笔迹。
山洵想,季年看着一封口吻、字迹与自身相同,但却不是自己写的信,不知其心情如何,反正他是觉得挺讽刺的。
祈渊此意十分明显,是为威胁。
威胁季家不准袖手旁观,必须出手。
刘能算计季家,季家绝不会善罢甘休,既然有祈渊从中作梗,那么拿到刘能软处,季家不落井下石便不正常。
祈渊伪造了刘能与季家细作来往书信,以此构陷刘能表面上才是这些细作的主子,季家细作之事本就隐秘,朝中知道这事之人绝不会多。
这若被拿到明处,百官讨伐的更可能是刘能。
但邬国皇帝既有细作名册,要想姜家转为污点证人所说证词更让人信服,那就必须得将其先从季家细作名册中抹去。
季家细作均服化骨散,季家要与姜家撇清关系,则必须拿出解药,解掉李蓉身上化骨散。
如此便可证明李蓉早已不是季家细作,增加刘能嫌疑。
只要季年拿出解药,那么祈渊伪造的刘能与细作的信件‘证据’便可给季年,让其在朝中参他一本!
但如此,邬国皇帝对季家忌惮则会更重,会更想铲除季家。
当时听得祈渊如此说,山洵说祈渊在赌,赌那季家因此被逼出面,甚至还要赌在季家有有所行动前,六旬之人已找到替身,将他们偷换出牢狱。
季年大可派人入牢狱先将姜家人给杀了,死无对证,剩下全由活人掰扯。
山洵想不明白那弯弯绕绕,不知祈渊考量,所以想了想终是没将此事告知姜离,免得怕她真要想帮忙,反而添乱。
其实祈渊之所以笃定,是因为如今邬国皇帝拔除季家之心已显,纵使季家曾经认为皇帝信任,此刻也必会生出危机感。
他们亦必定想要反将刘家一军,不能吃那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