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沅朝的建筑与昭国的,总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是不是大沅开朝皇帝裴曲曾是昭国人,祖祖辈辈骨子里遗传下来这类审美的原因。
昭国的庭院,一如姜离曾在大沅所见那般,亭台楼阁、蜿蜒走道,无不讲究古色古香的意境品味。
就拿鱼羡沁的这公主府来说,整个公主府古朴典雅,布局巧妙,所有地方好似经过精雕玉琢,一山一木初初瞥见,都觉它在那儿处有它的合理性。
便是连假山的布置,都经过深思熟虑。
所有假山能完美的避开挡风口,统一地只做观赏作用,姜离不是不佩服的。
公主府前厅三面镂空雕饰,精致巧妙,从中可若隐若现见得公主府景致,正对前厅却是豁然开朗的荷塘假山,赏月赏景相映相成。
但如今已十一月,风说不上和煦,甚至此刻还夹杂着自荷塘上卷过的凉意,更是让人冰冷刺骨。
当鱼羡诀叫到姜离名字时,姜离觉着伴随这声叫喊,公主府的假山丝毫没起到任何挡风的作用,她清晰地感受到‘翻山越岭’而来的寒风,并且为之一哆嗦。
硬着头皮上前了两步,姜离对鱼羡诀行了一礼,“我们是……因公主赏识,特请至府中给她表演的舞姬。”
听闻此话,鱼羡沁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险些摔掉茶杯,面上露出惊诧表情,那模样好似在说姜离毁她风评!
但此刻姜离却管不了这么多,老脸也不要了,等会儿如果鱼羡诀非要她表演的话,她就耍一套军体拳。
“哦?”鱼羡诀微一挑眉,看了看姜离和祈渊,又看了看自家妹妹。
面上似笑非笑,“也不知妹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别致的爱好?”
鱼羡沁:“……就……最近。”
姜离好似从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鱼羡诀拿着铁扇站起身来,看着鱼羡沁的目光有些不赞同,“父皇知道,必定欣慰,父皇一向不喜你舞刀弄枪,希望你能像个女子,但就算如此,想必也是希望妹妹如寻常女子那般,而不是弄这些乌七八糟的,上不得台面的事,妹妹年纪小,可能不知,父皇曾经最不喜这些。”
“谢二哥教诲,是沁儿欠考虑了,本想着父皇生辰快到,准备些不一样的逗逗父皇,却没想到父皇竟不喜这个……”鱼羡沁放下茶杯,低眉顺眼。
昭国皇帝不喜,想来是曾经昭国那些先帝导致的,但怪也该怪那些耽于享乐的皇帝权贵,如何能将所有过错归于舞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