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进卧室的女孩确实很困,但是在客厅很不安稳,直到闻到一股熟悉的兰草清香,她秀气的眉梢尽情舒展,脸蛋往温暖的方向蹭了蹭。
她那巴掌大的脸钻到他臂弯里,觅了个最舒服的角度,显得十分乖巧,毫无防备。
寒愈步伐稳健,低眉凝着她的安稳,一颗心跟着一片片变得柔软。
将她放到床上的动作尤其轻柔,柔到一见她不悦的蹙起柔眉,垫在她颈部的手臂就不舍得抽出来了。
她似乎被这点动作弄醒了,迷糊的睁了一下眼,又闭上,顺势抱了他另一条胳膊,小巧的鼻尖竟然还凑上前嗅了嗅。
大概是确定了他的气息,终于又睡了。
至少,她还是只认他。
寒愈嘴角不知何时攀上了细微好看的弧度,一双深眸波光粼粼,又静谧贪享,就那么望着她的睡颜什么都不做。
她长大了,总觉得这样的机会,看一次便少一次。
尤其想到老太太这一次铆足了劲儿去促成这件事,寒愈眉峰微微捻了起来。
他在床边,是单膝抵着床褥,一手让她枕着,一手让她抱着的姿势,时间久了,不免身躯僵硬麻木。
换做平时,他应该抽身离开,但这会儿是顺势躺在了一侧。
结果还是弄醒了她,那一双狐狸似的眸子惺忪又迷糊的看着他,“伍叔……?”
伍叔……
伍叔?
夜千宠忽然醒了好几分,因为这是在老宅维也纳,伍叔怎么敢躺到她床上来?还是她又不安分跑到伍叔床上去了?
她刚想翻身,寒愈手腕微微用力,让她继续躺着,“都睡了。”
尤其老太太,今天熬得厉害,早就睡得沉了。